我看着自己,
自己也看着我。
我的每张画也是自己的遗像,
或者称之为:尸体。
我就像停尸间的工人,
每天把不同的自己冷冻在储尸柜里。
它们有着不同的故事,不同的生前。
“去世”之后,都来到了停尸间。
偶尔也会有人参观这些尸体,
透过小小的玻璃(屏幕)。
我有好多尸体啊,
宇宙就像我的停尸场。
我像细胞分裂一样,
一直分裂排出我的尸体。
我也在每具尸体上,
种上了几朵花,
就像形形色色的动植物,
甚至长着人类耳朵的老鼠。
真理包裹在无限的可能中,
大海捞针般。
停尸间的工人给自己预留了一个空位,
去世了就自动放入,
成为万千之一。